当我返回天命司的时候，天命司的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有点奇怪，尤其是离姐，她竟然一下子飘到了我面前，使劲捏我的脸。我被她的突然飘起吓了一下，直到尘辰告诉我离姐是个鬼魂我才镇定了下来。
无论我怎么去适应，我依然会觉得天命司里除了人类以外的种族很奇葩。
我承认这是一种孤陋寡闻，但我确实会很害怕。
我在医务室里躺了一会儿，有人为我处理了伤口，还说让我去心理调解室。
我竟不知道天命司有个这个玩意，说是为每个参加完任务的青年恢复心里健康。
原因是以前曾经有位仁兄在做任务的时候心理崩溃了，原因是强迫症。
调解室的护士姐姐叫柳诗，我特意看了看她脖子有没有突起，以确定她的性别。
她是天命司少有的人类。
一番仪器的扫描后，她就开始问我问题。
“你平时喜欢吃什么。”
“中餐。”我说，“中餐就好，外国菜不适合我，他们似乎不能像中国的厨师那样，把奢华的东西搞低调。你吃过离姐做的小葱拌豆腐吗？很好吃的。”
她愣了愣，说了句吃过，在表格上写下小葱拌豆腐。
“你有喜欢的人吗？恋人啊，或是暗恋过的。”
“我小时候喜欢过隔壁的年轻姐姐，但她结婚了，在学校里我又喜欢过我的青梅竹马，但她似乎喜欢女生，只把我当知己，后来我喜欢我学姐，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，就在上个月。现在感情暂定，大概我需要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，嗯，你似乎还不错。”
她撩了撩头发，刘海盖住了她的眼睛
“你喜欢的音乐是什么？或者说，你听歌吗？”
“听，尤其喜欢电子乐，我很喜欢流行的曲子，但其实什么我都听，哪怕听不懂。”
她于是把这一项划了。
“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点难以启齿，但请你如实回答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拖长了音，脸色微红，“当你，欲望来了，你会怎么做……”
“什么欲望？”我装不懂。
“就是欲望，那种欲望，性方面的。”
“嗯，那种欲望。”我重复一遍，“我会直接撸。”
“撸？”她似乎不懂。
我于是给她比划一遍，左手插入右手，然后运动右手。
她的脸更加红润，但依旧在表格上把我说的话写了下来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她说，“你怎么看天命者。”
“天命者？”我直了直腰，“老实说，我觉得他们很古怪。你知道的，他不断的转世去拯救世界，然后一代一代的变强，可，我就是觉得他们很怪。”
“你没说明白，你只是在重复——你觉得他们很怪。请简略回答，你对天命者的看法。”
“怪。”我也想不到别的话，就直接脱出口。
她点点头，写下怪这个字。
“那么尘辰呢，你如何看他？”
“香香的。就是他头发的味道，香香的。”我说。
谈话于是结束。
“你应该调整下心态，你过于焦虑了。”最后我离开房间时，她说。
“可以尝试食疗吗？”我问。
“可以，小葱拌豆腐就很好。”她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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